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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没有丝毫犹豫,将针剂怼入胸口。

这种要心腔注入的药剂,一般人可能都难以自主完成。

陈墨不是一般人。

在垃圾场混迹三年的他深知这个时代,穷人除开赌,除开将自己的命压在赌桌之上,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大牛见样也迅速拿过一支。

手电筒一般大小的药剂,在他的手中显得有些迷你。

两人一摁到底,除开感觉心跳快了几分之外,暂时还没有任何其他感受。

大牛将针剂随手丢弃,已经做好要承受剧烈冲击的他,撇撇嘴不屑说道:“妈的,这玩意没也啥劲啊。”

三毛将大牛丢下的空药剂拣回手中,还小心地用衣物擦了擦沾染的灰尘。

药剂就算只剩个壳子,也还能卖出不少。

之后因为等待陈墨伤势进一步好转,三人在屋内拥挤地休息了一个小时左右。

一个小时后,三人一狗出门,陪着三毛在堆满伪善笑容的黑市里,钱货两清。

再乘着夜色,三人一狗一直走到了棚户区和城区边缘的一处路口,脚步停在了一根路牌之下。

五一路。

棚户区与城区的唯一纽带。

北边连着城区,南边连着棚户区的屠宰工厂。

将陈墨三人拉扯大的老余就埋在这。

说来也是滑稽。

想了一辈子进城了老余,死了之后却因为城区扩张,也算是完成了心愿。

三人扶着路牌谁都没有说话。

悲伤的气氛开始弥漫。

直到一阵水流声响起。

“妈的,谁他妈让你在这尿的?!”

陈墨脚尖一挑,将正在标记一处地点的小黑推飞。

原本伤感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

“老余这狗东西,拿狗尿浇浇也还不错。”

三毛坏笑着说道。

大牛也笑嘻嘻地点头表示认可。

陈墨无奈笑了笑,带着两人走上归途。

很少被陈墨训斥,以为闯了大祸的小黑,蔫了吧唧地跟在三人身后。

老余对于三人来说,监护人的角色只占了一小部分,更多的反而是个热衷于整蛊的乐子人。

经常带着三人,干一些尺度很微妙的偷鸡摸狗的下流事。

盗窃,偷窥,诈骗,栽赃,一个不落。

但一旦事发,老余又总能全身而退。

丢下未成年的三人挨揍。

等到受害者将三人打成受害者,气消之后。

老余又会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带来一批新的黑锅。

不过也正是靠着这些小手段,也才能在这贫瘠的棚户区,成功将三人拉扯长大。

往事如烟。

一阵风轻轻将往事吹散,带起一地灰尘。

一转眼。

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

已经在车站的陈墨和大牛,感受到风起,熟练地戴上了口罩。

在队伍的最前方,负责兵役对接的军官,也终于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皮。

他说了什么,从第一句过后,陈墨就没在意听了。

“我们是勇士!我们要去前线为人类杀出未来!”

陈墨当时一眼望去。

人群瑟缩着,没一个人被这空洞热血的话语触动。

反倒是以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想要鼓动士气的军官。

这么不切实际,又酸又臭的白痴开场白,到底是哪个白痴想出来的呢?

不过军官到底是军官,还是硬生生地继续宣讲。

直到此刻,才被一阵风打断。

紧接着风而来的,是地面轻微的震颤。

一辆土黄色的列车,出现在陈墨的视线尽头。

随着震颤的力度逐渐扩大。

土黄色的列车带着轰鸣声驶入站台停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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