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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迎上了俯冲而来的白鸮男孩,接触到的前一秒钟,他以鬼魅般的速度与那只白鸮的面具摩擦而过,随后用刀背捅入那白鸮男孩的背脊。

说到底一个疯子怎么可能在战斗技巧上比得过身经百战的雇佣兵,刀的这一击破坏了那男孩的脊髓,让他彻底无法动弹。

并且考虑到他如果和海伦说的一样,有着不死的能力,恐怕也有着再生的能力,那这把军刀插在里面就可以防止他的再生,也可以短暂地止血,以防他大量出血后死亡。

刀摸向了大腿内侧藏着的一把手枪,宽大的军装裤在之前很好地隐藏住了这把危险的武器。

“说吧,盲人女士,让我猜猜看,你现在应该看得到我黑洞洞的枪口正指向你的脑袋吧,希望上帝保佑你和那个怪物一样可以死而复生。”

海伦礼貌一笑,语气不疾不徐,仿佛自己额头前的只是一把玩具手枪一样自在。

“刀先生,第一,我现在并不能看见。第二,我们这里没有人信仰上帝,你,我,还有他。第三,如果他是怪物,那我们也是。”

刀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将枪抵了上去。

海伦在额头接触到还残留着一丝温热的枪口时明显颤抖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恢复了自若的神情。

“好的,急躁的尼泊尔先生,我会告诉你我一切的故事。”

我的名字叫海伦,我怨恨上帝曾经给我看到光明的权利,最后又把它夺走,后来我才知道,上帝根本就没有注视过我这么一个渺小的人类。

当然,关于我对文学的天赋,我并不否认,不过这也不光是天赋。

目不能视之后,我似乎能更加准确地了解别人的内心了。

人们说这是正常的,一项感官关闭后其他的感官便会被强化,但我并不这么认为。

直到八岁,我才真正觐见到那位慈爱而博学的意神,我向他祈祷,向他感谢,向他道歉。

我恨我目不能视,不能将他伟岸的身躯看清。

他却只是轻轻说着。

“我可怜的小海伦啊,你是我为数不多的神使,这一条道路太过狭窄,使得大多数人都无法走入,你该为此骄傲,我也为你骄傲。”

我后来才知道,在我第一次从母亲殷切唤我的声音里听出嫌弃和烦躁的时候,我就走上了洞察的道路。

而洞察的意神大人“看”,世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他便是世界全知全能的神明。

在神使的能力帮助下,我逐渐理解了这个世界的本质,资本的扩张和自私,人民的悲哀和无奈,我把它们融入了我的作品里面。

然后,我遇到了一个改名换姓的杀手先生,我看到了,他的内心善良而火热,于是我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把他留在了身边。

“这就是我的故事了,如果您觉得我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的话,就请开枪的,杀戮意神的神使先生。”

刀没有因为被看破身份而恼羞成怒,他甚至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太离谱的秘密。

一个人能靠着杀手生意拉高整个佣兵团的声望?这种能力离谱的一般被叫做超级英雄,而他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但凡有些推测的人便能猜到他身上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力量。

比如,杀戮神使的神力。

刀放下了枪。

指了指角落里还在微微抽搐的白鸮男孩。

“那么,现在告诉我关于那封信和这个小孩的全部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