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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建转身对老板道:“将你拿手的烧烤多上几样来,我和这位兄台,要好好的品尝品尝你们的手艺。”

王唯一的眼中就闪现了一丝感激。

吕建伸手,意思是你继续说。

王唯一嘲讽的一笑:“元年的那场科举,也是科举吗?那是买卖。”

吕建就一惊。

“还有这位先生,您发现了没有。天启朝的时候,朝堂上上下下的官员,全是万历年出身的,就没有先皇一个门生,结果就出现了万历年的臣子,并不把天启朝当做他们自己的朝代,而只顾着争权夺利的党争。

而您再看看现在的崇祯朝,是不是同样走入了这样的困境?没有当朝真正的科举,就选拔不出来真正的天子门生,就没有人,将这个朝廷当做恩师的朝廷,就没有一个人真心的替皇上办事。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这样下去,天启朝现象,就将再会在崇祯朝出现。皇上即变励精图治想要作为,却没有人帮皇上,那么所谓的宏图大志中兴大明,最终依旧只能陷入党争之中,落个一场空。”

吕建彻底的被这样的论断震惊了。他得好好的考察一下上次的科举了。因为说科举舞弊的,在自己面前,已经不止一人,已经两个了。

“这场科举有舞弊?”

这个王唯一像看山里的傻子一样看向吕建:“难道仁兄不知,一卷皇榜,价值万金,三榜进士皆万贯之家的话吗?”

“什么?有这样的事?”

“先生少见多怪啦,别人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一人。这人就是顺天府的人,他家资巨万,是其家独苗,是大家公认的一个目不识丁的傻子。十个铜钱给他,他是说什么也数不过来的。结果就是这么一个混账东西,竟然连过童生,秀才,举人三关,最终又登上了元年金榜,二榜第十位。你说稀奇不稀奇?”

“还要这样的事?”

王唯一苦笑:“这事不是新鲜事,他家就在不远的良乡,只要你到那里,打听一个叫王半城的,谁都知道。而你要瞻仰那位新科进士的风采,你只要去那里最大的暖香楼,然后站在院子里听,那个房间里传来的呼噜声最响,那就一定是他了。”

吕建一口酒喷出:“他去暖香楼不是去嫖妓,而只是睡觉?”

“先生说对了,他就是这么做的,他就是好这个调调。”

这算是个奇葩了。

“而再从我说吧,在下十年寒窗苦读,没有冻死,当年考秀才,有人直接向我索贿二百两,保证我一遍就过。您也看到了,我哪里有二百两。”然后神色转而严肃:“即便我有,我也绝不给他。这是原则。”

吕建就刻意的考查了下他。

结果不说四书五经的理解如何透彻,考个举人绝无问题。就是他肚子里的杂书学问,也的确出类拔萃。

这真是一个人才,被金钱给费了。

自己西北缺人,有机会得笼络住他。

最后问了王唯一地址,两人告别回家。

一路行走,吕建心中一面想王唯一的话。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的那个别扭朋友人可用的弊端,在这里啊。自己还得提醒下他。

可是,怎么提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