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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忘背对着段墨渊,察觉到身后没动静了,转头一看。

对上段墨渊那双湿漉漉的眸子。

只见段墨渊趴在床上直直看着自己,一副欲哭的模样。

她无奈叹气,抬手擦了擦他的眼角,“怎么了?又哭了?哪里不开心了?”

段墨渊摇摇头,眼泪滑落下来,“不是,不是,没有不开心,而是太开心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他趴在床上,抱住舒忘。

好似要把她揉进怀里,要把她融进血肉之中。

“舒忘,舒舒,我好爱你……”

“我感觉这一切都不真切,好像在做梦,我怎么能够抱到你,我怎么能够和你躺在同一张床上呢。”

“我好害怕明天早上醒来你就不见了,舒忘,舒舒,我的舒舒,再也再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舒忘叹了口气。

没想到段墨渊还是这么不安。

她安抚了他一会儿,感觉他情绪稳定下来,动了动,“松开点,我快要窒息了。”

饶是段墨渊想要抱紧舒忘,还是在听到她的命令的第一刻松开了。

“对不起,舒舒,我太激动了。”

舒忘嗯了一声,摸了摸他的脸,另一只手捏住他的后颈,把人往下带。

嘴唇相互触碰的那一刻,段墨渊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他不敢轻举乱动。

这是他和舒忘分手后十年的第一个吻。

还是舒忘主动的。

哪怕蜻蜓点水一闪而过,段墨渊浑身的细胞还是因为舒忘的动作亢奋不已。

紧紧捏着自己的双手才没让自己冲动做出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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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愣乖乖躺下,嘴角还挂着笑容。

舒忘翻身看着他,问:“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段墨渊点点头,沉醉地笑了,他舔舔嘴唇,“更像是在做梦了。”

他直直地看着舒忘,把嗓音磨得更缓慢,握住舒忘的腰肢,轻声问,“可以再来一次吗?”

手指慢慢顺着舒忘的腰肢往上,攀上舒忘的后颈,以不能否认的动作将舒忘往下带。

这一次他不再满足于蜻蜓点水的亲吻。

而是像之前每一次在梦里那样,侵入了舒忘的地盘,获取专属于她的香甜气息。

在舒忘要喘不过气来,段墨渊才松开。

舒忘抱怨的话已经放在嘴边,却又对上段墨渊带泪的眸子。

舒忘:……

“怎么又哭了?”

段墨渊又是哭又是笑,好久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我,太开心了!”

抱住舒忘的手再也不肯松开,反而越收越紧。

他们相互拥抱着获取专属于对方的味道和体温。

最终舒忘没抵住困意睡了下去。

次日。

舒忘醒来后发现身边空空的,段墨渊人已经在厨房了。

见舒忘起来后,他给了她一个拥抱,“舒舒,早上好。”

说完,他又忍不住觉得感动。

能和舒忘在早晨问好。

能和舒忘睡在同一张床上,实在是让他太开心了。

舒忘瞧他红红的眼圈,赶紧在他落泪前按住他的眼角,“别哭!”

“你是泪失禁体质吗?怎么这么能哭?”

段墨渊吸了吸鼻子,眨巴眨巴眼睛赶紧把眼泪憋回去,好似是担心舒忘会不开心,他立刻道歉。

“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

这一切都太让他惊喜了。

太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