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独孤密藏进化道种 奉誓守诺初斩仇敌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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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子说道:“原来你还是魂修,三系同修,你可真敢呐,到头来,你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云朗说道:“我的事就不劳费心了,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说着施展九源之术,将水元之力调动,在周围生成六重寒冰针阵,从六个方向围住玄清子。若是他破开暗影锁链,那么留个方向的针阵就会向内收缩。
李云朗迅速判断,老道士下一步可能的破解路线,又在头上脚下和身后布下奇门阵法,故意留出正面给他。而正面迎接他的将是《龙吟术》和《幻音术》融合之后的《迷神啸》。
为了扰乱心神,李云朗接连点出十几下,每一指都有洞穿丈厚岩石的威力。玄清子一方面要用阵法消除暗影锁链的神通,一方面还得防着寒冰针阵,这时候还得耗费法力抵挡肉身攻击,被弄得不胜其烦,忍无可忍,说道:“小辈,凭你手段多,但境界差距太大,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半神之境。”
老道士一念起,周身阵法随之开启,周遭元力在快速向他汇集。
李云朗笑了笑,说道:“你那是聚元阵,让你见识一下五行汇元阵。” 说罢双手掐决,撒出五枚符箓,在五芒星位列阵,口诵真言法咒,所有元力迅速转向汇集到李云朗身上。
老道士怒不可遏,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就祭出法宝玄机盘。这东西本身既是一个阵盘,又有机关术,还能破阵,的确十个了不得的法宝。
李云朗哪里知道厉害,不过好在谨慎,一挥手出现八具傀儡,以八卦列阵,用困阵对付玄机盘。
只见玄机盘弹出三片薄如蝉翼的刀刃,高速旋转着冲向十二根暗影锁链,暗影锁链应声而断。这一刻,六个方向的寒冰针阵极速收缩,就在靠近玄清子一尺之外被无形屏障挡住。李云朗仔细观察,猜测这老头子身上穿了宝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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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需要解决玄机盘,当即变换法咒和手印,八傀儡从八个方位陆续向玄机盘发起攻击。玄机盘可以对付阵法和魂技,但因为是器物,只能硬对硬,扛不住八具半神级傀儡的轮番敲打,最终被打得七零八落。
玄清子调动体内存储的元力,强行震散寒冰针阵,这一刻,突然认识到自己大限将至,啃一下老本就会有喘不上气的感觉。
李云朗注意到这一幕,笑道:“玄清子,昔日因、今日果,你该有觉悟了吧!”
玄清子冷冷说道:“小辈,你这么想死,老朽就成全你!” 说罢,面前出现七柄伏魔杵,以七杀方位列阵,冲向李云朗。
李云朗知晓厉害,调回八具傀儡,硬抗下来。双方陷入僵持。
玄清子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子躲都懒得躲,只选择硬碰硬,这对于境界相差那么远的修士来说,是致命的错误。于是他一闪身,来到李云朗背后,隔空拍出一掌。同时伏魔杵的顶端,同时绽开,一根陨铁针高速弹射而出,可惜,并没有穿透傀儡,而是被阵法带偏了。这是李云朗特别加持的阵法,为的就是模仿《大化真解》。
玄清子见伏魔杵的“绝杀”被轻松化解,心中大骇,又庆幸,他后辈必受此致命一掌。顿时嘴角上扬,露出狰狞的笑意。
然而,现实再次无情打脸,那已经挨到衣袍的至强一掌,被莫明其妙转嫁到地面河流中。玄清子看着爆炸开的流水,眼中除了惊异,就只剩下怒火。一念出,六把旗帜悬在面前,大喝一声,去吧!
六把旗帜陆续飞出,在李云朗周身一丈外列阵。李云朗看得出来,这是六合锁阳阵,这是要断我阳气,隔绝生机呀,接下来是不是打算出六鬼锁魂阵了。当即一转身,脚下阴阳易位,上下乾坤轮转,这六面旗帜输布的元力,全部打向玄清子。
玄清子一抡拂尘,将元力打散,然后撤回六面旗帜。但是李云朗可不会让他如愿,一挥手,六团魂火落在旗帜上,迅速烧成灰烬。
玄清子怒不可遏,火力全开,周身衣袍翻飞,元力外泄,似乎要将整片天空包裹起来,将李云朗置身在封闭的元力囚笼之中,慢慢挤压而死。
李云朗已经感受到压力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困难。关键的,是那种元力的挤压,还伴随着神魂的压迫,好像是要逼迫他放弃抵抗,接受这个结果。
“境界的差异,无法弥补,我是逃不出这个囚笼。但是,让我接受,这不能够!” 浑身黑炎腾腾,一声龙啸冲向玄清子,紧随而至的还有混沌之火。
尽管玄清子勉强能够抵抗迷神啸的神魂打击,但化不掉混沌之火的灼烧。在他耗费神魂对抗混沌之火的时候,李云朗再度施展迷神啸,瞬间攻破他的神魂防御,使之陷入迷幻之中。抓住这一契机,雷桃刺飞出,带着雷光穿其眉心而出,直接破了玄清子神藏,元力囚笼顷刻间消散。
地面,一众玄机门弟子望着坠落的老祖遗体,纷纷跪伏在地。
李云朗收了他宝甲和空间神器,瞥了一眼玄机门废墟,说道:“你等好自为之,须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否则,玄清子的死就是榜样!” 说罢,回到巨猿面前。
巨猿激动地望着面前这个人类,说道:“人类,我记住你了,谢谢你帮我报了仇。”
李云朗点了点头,给了它一颗化形丹,施展真龙九现,眨眼间消失在巨猿视线之中。
思量这一战,李云朗并没有感到胜利的喜悦,虽然打磨了技能,但境界的压力一直都在。如果老道士一开始就绝杀,李云朗并没有胜算。老道士惜命,这才是他真正的死因。惜命所以心存侥幸,觉得可以碾压,于是一张张出牌,这给了李云朗充分的准备时间。这还是在一个破败的宗门缺少资源的背景下,若是他们有更多法宝和有实力的长老,结果就会完全不同。
若是想以同样的方式对付六大仙门,恐怕就是取死之道。
一路上想了很多,李云朗打算在找到老子下一个标记后,抓紧时间突破。
北行两千里,来到一座小镇,名曰:二牛镇。最早是两户姓牛的家族落户在这里,得名于此。镇子坐西朝东,西边靠山,东边临水,一条大路通南北。靠山处有一座道观,规模不大,名曰:太清观,香火延绵,方圆百里的凡人常来敬香卜问。
小镇没有围墙,完全开放,而人户兴盛,往来客商但凡经过,都会落脚此处,按照客栈小二的说法,都是太清观天师护佑。镇上不仅看不到斗殴,也看不到恃强凌弱的情形。据说,方圆百里无匪患滋扰,也与太清观有关,李云朗不禁有些好奇。
这西边靠山,太清观居其位,难道真的就是靠山吗?
本想用罗盘看看此地格局,没想到,在玉片空间中的罗盘上,自动亮起了一个点,大致方向,正好在太清观。这已经不是好奇的事情,而是不得不去。
太清观,三进院落,三道阶梯,一道阶梯一进院落。第一进院落最大,东西三百丈,南北五百丈;主殿两侧有屋宇各六间;第二进院落东西二百丈,南北四百丈;主殿两侧有屋宇各四间;第三进院落,东西一百丈,南北两百丈;主殿两侧有屋宇个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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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主殿从大到小,屋宇都是一个模样,大小也一样。空地居多,看得出,太清观不算是修仙门派,就是一个只有不到三十人的道观。
仔细观察,这三十个道士中,仅四人身上有修为,其余都是凡人。观主鹤发童颜,个子和十三四岁小孩差不多,头戴玉冠,手持拂尘,全身衣服素净。
李云朗看着他的时候,他也同样看着李云朗。然后,他竟然冲着李云朗眨了两下眼,又朝地面看了看,然后就继续给香客们解签去了。
看不出老道士深浅,不过从他的作为来看,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深不可测。于是打算二更天再到这里来,这也许正是老道士眼神所示之意。
在客栈修炼了一个白天,夜半二更,李云朗来到太清观内殿,等待老道士。
不肖片刻,老道士已经出现在面前,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坐在蒲团上,伸手示意他也坐下。看着李云朗坐下,老道士说道:“终于来呐。”
李云朗问道:“老天师在等晚辈?”
老道士说道:“别叫我老天师,才两千岁而已,我还有数百万年好活。”
李云朗惊掉下巴,说道:“真的假的?怎么神仙动不动就活个百万年,不累吗?不过,这不是重点,那该如何相称。”
老道士说道:“我叫李缘,缘分的缘,这是一道分身,为的就是等你。”
李云朗说道:“姓李,你也是李家族人?我是说和先祖李聃一样。”
老道士说道:“算是,李聃是我族弟的一缕分魂所化,只因我族对某些事情起了疑心,便派他去跟踪调查。如今,他已经回返族内,但许多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老道士继续说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但答案必须你自己寻找,我等你,只是为了将一样东西交到你手上。”
李云朗问道:“什么东西?”
老道士一挥拂尘,一个木匣子出现在李云朗面前。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完整的青铜龟甲,正反面都有些符纹在流转。
老道士说道:“李聃回来时,曾经经过这里,当时的观主给了他这个,但直到今天,我们都没能弄清楚它的来历,更不用说想掌握它了。”
李云朗问道:“先祖和你们都搞不明白的事情,为什么要交给我?”
老道士说道:“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它的因果。不得正果,便是没有正因。我们不能,不代表你不会。”
李云朗说道:“我在镇子上听说,方圆百里之内,没有匪患滋扰,是因为太清观的老天师。真的是因为您吗?”
老道士说道:“我们修道之人,最忌讳沾染因果。我又怎么会出手干预,每日,只是解些签而已。”
李云朗说道:“解签?若说能帮助所有人趋吉避凶倒可以理解,但如何能阻止别人来滋扰?那您认为,是否和这对龟甲有关?”
老道士说道:“哈哈,你看,我方才说过,想要得正果,就必须找到正因。你的因果,别人参不透,也没法干预。现在滴血认主,我的任务也算完成,是时候回去了!”
完成滴血认主,李云朗将龟甲收进玉片空间,没想到罗盘被生生变小,吸进龟甲中间。老道士笑了笑,说道:“天意、天意啊!你好自为之,希望有一天,能再见到你。” 说完身后出现一道空间裂隙,老道士走进去后便消失了。
李云朗一下子失去一件重宝,心中甚是不甘,喃喃道:“莫非,这龟甲也有器灵?不对,器灵能变小自己,怎么能变小别的东西?”
转念又想:“先祖留下这么个东西,到底有什么深意?按理说,当年老观主送给他这个,应该和我们要找的真相无关,那干嘛要单独在这里交给我?难不成,太清观与真相有关?”
“先祖在此落脚,二牛落户成镇。那么太清观早就存在了,先看看太清观是什么时候建成的。”
李云朗来到太清观所依靠的山峰之巅,在夜空下俯瞰,河流将盆地一分为二,远处的山峰和这里遥相呼应。盆地象极了太极图,二牛阵就在阳中鱼眼的位置。再仔细想,不对,如果把两条山脉全考虑进去,那么更像完整的龟甲。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李云朗自己都奇怪。便取出龟甲,掉转方向,正好从首孔看向尾孔,目光被锁定在对面山峰之下的山腰,似乎有什么闪着微光。
真龙九现,才一现,李云朗已经到达山腰这微光之处。可惜,什么也没有。此时手中的龟甲抖动了起来,突然脱手,钻进了石壁之中,一道水幕涟漪显现出来。李云朗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里有一片隐藏空间。
进去之后,俯瞰全景,感觉像是盆地的镜像世界。只是,在这方世界里,人们全都生活在河对岸。东边靠山之处,正是太清观!
收起龟甲,来到山下的太清观,这里的人装束竟然和秘境之中非常相似,再看文字,一模一样。李云朗心中大骇,甚至怀疑是不是穿越了,又或者这里是通向上一纪世界的通道?但这不合逻辑,因为这片空间分明是人为的,而且有水,其他物资和外界也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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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朗想到龟甲,心中出现一个大胆的猜想:“龟甲一定和这片镜像世界有关。”
内殿的雕像是一位道士形象,他右手结印在胸前,左手平掌托于腰际,只是空空的左手掌显得比较突兀,原本应该是有什么东西。
李云朗尝试着飞上去,将龟甲放在那手掌中。这一刻,时间似乎静止下来,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唯独李云朗自己可以。那龟甲上的流转的符纹迅速包裹住整座雕像,没想到那雕像竟然开口说话了:“外来人,你和这方世界的人流着一样的血,莫要泄露他们的存在,让他们安宁地在此生息下去吧。”
李云朗说道:“这么说,这片空间果真是您构建的?但为什么要这么做?”
雕像说道:“上一纪结束之时,天帝将世界抽离重构,我正好在此地,因为用龟甲推衍出确切的时间,就将他们迁移到秘密空间,以未来世界的模样给他们造了一个生存之地。但代价,是他们永远不能出来。你所来自的地方,应该是另外几位大能所为,不过,你们的代价却不同。”
李云朗问道:“您知道是什么代价吗?”
雕像说道:“这恐怕得你自己寻找答案,这一纪的天帝主宰所有人命运,包括我的,也包括你的,你或许是个例外,但我却没有机会了,所以泄露天机的代价,不是我能承受的,而且会对你产生因果牵连,你可明白?”
李云朗说道:“明白,不管怎样,您给了这么多人生息的机会,您说的话,我信,我听。不会向外界透露半分,就算我死,也要将秘密带走。”
雕像说道:“你与龟甲有缘,既然已经滴血认主,它以后自当为你驱使。我这就解开它身上禁制,你可从它身上得到我一部分传承。”
李云朗拜了一揖说道:“谢前辈相赠。”
此时龟甲全身流转的符纹已经消失,甲背上六道金光射出,没入李云朗眉心,那是六道传承。然后龟甲自己飞入了玉片空间。
雕像说了句:“去吧!” 便恢复了原样。李云朗没有逗留,立即回到了现实世界。
回到二牛镇客栈,李云朗仔细盘点了龟甲上的六道传承:
《周天演绎》是利用龟甲进行占卜推衍的法门,达到真仙境界,可知过去一万年,可推未来一万年;
《金丹要略》是一部炼制仙丹的法门,记载了十二卷丹方和用途:阴芝阳参丹、血魄丹、混元丹、回魂丹、长生丹、菩提丹、避毒丹、避火丹、避水丹、王丹、尊丹和无极归元丹。
《化一指》是一部指法,显然是仙法,目前实力不够。
《周天剑阵》又是仙法,而且是剑阵,威力巨大,没有真仙根基也施展不了。
《捆仙咒》控制性仙法,如果有阵法加持,可以同时捆住多个目标。
《万界归虚》也是仙法,是操控空间的秘法,太深奥,没有真仙根基理解不了。
所以,总结下来,当前能学的,就只有《周天演绎》。不过,这倒不急,一则太劳神伤身,二则并不急需,闲暇时看看就好。
再看看玄清子老道的空间神器,主要是一些丹药和三百万晶簇,心中暗骂:“难怪玄机门破败,丫的仅有的财富都在他这里,掌门穷,穷一门,老坑货!以为延寿就可以等来突破契机,这仙修得,是不是被人误导了?”
当晚就将丹药炼化,三百万晶簇也都分配给了乌溟和小黑,只是微微有所提升。
展开地图一看,在去帝都之前,还会经过枪神宗的地盘,也是当初参与围杀万阵宗的罪魁之一。既然如此,不如去看看,有机会就捎带手一并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