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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道:“那又怎么了,有现成的为什么不用。”

凌遂坐好后,她从秋千上轻巧地跳下来,坐在他对面,乖顺的伸出手,露出瓷白的手腕。

粉嫩圆润的指尖姿势放松微微张开,指尖还沾着桃子清甜的气息。

凌遂轻飘飘地看了眼她脸上的胎记,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这位安宁郡主可真是明珠蒙尘了,要不是这块胎记,求亲的人肯定要踏破门槛了。

乌松月啃着桃子,看他呆愣,手腕翻转在石桌上敲了敲:“凌神医,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凌遂垂着眼,状似不经意问她:“还在和殿下赌气?”

“谈不上,”她动作微微顿了下,“殿下毕竟是主子。”

凌遂这些天在她身上看到了些小女孩儿脾性。失笑道:“郡主,你和我们,和殿下毕竟还是不同的。犬牙和殿下才是主仆,你和殿下是夫妻。”

乌松月咬牙,意味不明的“啧”了声。三两下啃完了剩下的桃子。

“我说事成之后和离,凌神医以为是说笑么。”

和离只是种说法,任务完成后她就直接离开,谁爱嫁给狗东西和她无关。因为徐青萝身份的特殊,到时候就算她拉了天的的仇恨,想拉她鞭尸都不成。

她此刻说的决绝,不带任何留恋,凌遂看着她都怔愣片刻。

只觉得冥冥中,有些事情变得困难了。

乌松月嗤了声,扔掉桃核。

她不是赌气,是记仇。

拿着手帕,她一根一根的擦拭着手指,对凌遂露出明媚的笑容:“还要谢谢凌神医送的桃子,又脆又甜。以后我若是发达了,自当涌泉相报。”

看望她、给她带吃的的人是凌遂,同是打工人,她对凌遂的态度还是热切的。

凌遂失笑道:“行了郡主,你吃一筐桃子也用不了我多少钱。”

这些日子常来,他几乎摸清楚了这位的脾性了。

*

萧衍议事结束后就往后院来了,看着凌遂的背影,犹豫了片刻选择停在院门口。

这几日他没来,却一直知道凌遂会来按时看诊,行宫内大小事又有犬牙。对徐青萝,他暂时放心。

当时那一箭的力道有多重,他通过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也感受过了。

萧衍半垂着眼,一只手撑着下巴,远远的看着二人,另一只手自然的垂着,转动着手上得珠串。

徐青萝和凌遂在一起时,或坐或站,神态都是放松的。表情也灵动,或嗔或挑眉。

他看着都觉得吵。

和他呆在一起,她又像只受惊的小鹌鹑一样无趣。

萧衍的指尖在扶手上轻点。心里出现不明的燥意。

他最近在后悔把萧坚的人留下来了。影响了他的心情。

可凌遂有些话说的对,他能光明正大的去相国寺,还有她的功劳。或许应该补偿她些什么。

女人会喜欢什么?他在想她姐姐会喜欢的那些,珠宝首饰、上好的布料、胭脂水粉,已婚的妇人还会想要抓住夫君的宠爱。

他难免想起他可怜的母后。

他的目光又落到她身上,转动的珠串停下来。他确实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她见到他,只想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