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萧衍番外：碧落黄泉皆不见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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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答道：“身处荆棘，不动不伤。”
萧衍脚步停住。
侧后方传来红杏迟疑的声音，似在回忆。
“奴婢那时以为是只下签，夫人却说是上签。似乎了却了一件心事。”
萧衍没说话。沉默着朝山下走去。
原来那时候，他就没有机会了。
红杏在伞下瑟缩了下，被犬牙瞪了一眼，嫌她多话。
现在有关皇后娘娘的一切，在陛下面前都是禁忌。
犬牙私下里见过，陛下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他曾撞见过陛下把自己关在屋里，一遍一遍地想叫娘娘回来。可惜都失败了。失败的代价就是陛下本身会受伤。
他曾见过陛下嘴角和眼角都沁血的模样。在黑暗的殿中，宛若厉鬼。
要不是第二日还要上朝。
他根本不确定会发生什么。
犬牙想，若是知道娘娘去了哪儿，陛下一定会立刻跟着去了的。
哪怕是黄泉路。
*
第二年。
对黎国这位的皇后的寻找，暗地里一直在进行。
萧衍私下里在民间寻找了许多擅长岐黄之术的人。每月都为徐青萝招魂。
他桌上常摆着一只油灯，旁人不知，那是招魂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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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经常看着那盏灯的烛火出神。
所谓的招魂灯从来都没有反应。
他疲惫的阖上眼。
徐青萝，还活着么？如果活着，为什么黎国境内找不见她，没有她的一点消息。
她死了么？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脏会痛。但他必须想明白。
不，她那么惜命。
怎么可能会死。
她只是消失了。
“你去了哪儿……”
他喃喃地睁开眼。看见那盏灯的火焰诡异的变成了蓝色。整个大明宫的温度都跟着降下来。黑暗中传来一身幽幽的叹息。
萧衍心中大震，从床上坐起来。
在招魂灯后出现一抹虚幻的倩影。
那面目和装束，分明就是徐青萝。
他向前走了两步，在对面那人睁眼后，铺天盖地的狂喜便被熄灭。
不是她。
就算外表一样，可他就是知道，那不是他在找的人。
他颤声问：“你是谁？”
“臣女是徐青萝，陛下。”女子眉眼柔和中透出些许坚韧，隐隐和京中那些世家贵女的身姿相合。
“不，”萧衍摇头，“你不是她。”
女子坦然承认：“臣女的确不是您要找的人。”
“您要找人，是异世之魂，不在生死簿上。她现在已经离开了。”
萧衍注意到她话语中的关键，沉寂的眼神倏然明亮。
问道：“她去了哪儿？”
徐青萝摇了摇头：“臣女不知，只知道她是为你而来。”
她为我而来。
萧衍按着胸口，压住剧烈的心跳，终于觉得这副沉重的躯壳，再次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