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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树波成为安家左膀右臂,要是没有她的支持,不可能有现在的地位。所以武树波即使安方起的干将,也是她的心腹。

这也是她能第一时间知道安方起竟然为了一个垂死的儿子,要把安家基业拱手送人的原因。她不想让安家无后,更不想一贫如洗,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安方起在安家,说了不算。

管家老陈推开阳台门出来,感慨一句,“这天气,外面待着确实比家里舒服。”

季立芳淡淡说道,“那就在外面待着呗。”

老陈把档案袋送到季立芳手里,季立芳接过档案袋,从里面把一个崭新的身份证件倒出来,翻开证件看看,在看到名字一栏写着‘安休甫’三个字后,先是一愣。

接着一脸狐疑看看老陈,“这,这是算命先生取的名?什么烂名?”

老陈凑近看看,“一个方起,一个休甫。我觉的安总能折腾,就是这个名字有问题。”

季立芳盯着证件看看,也哑然笑起来,“好像也是这么回事,这取名果然是一门学问,多给那个取名师父两千。”

老白笑着说道,“不用不用,这个名字不是起名先生取的,是安总那儿子自己给自己取的。本来想跟你商量定夺一下,你那几天正在气头上,我们两个合计一下,觉的这名字也不赖,就这么给重新办证件了。”

季立芳脸上的笑渐渐收敛,“那小子没有一点,没有一点不乐意?”

老陈,“我也没见,树波也没说这中间有啥曲折的,对了,树波私下给了五千,他也收了。”

季立芳眉头皱的更深,脸上不悦更多。

一言不发摩挲着手里身份证件,升起一股子厌恶感,

老陈咳嗽一声,“蒲老仙不见钱,不放人,证件咱们也办了,你看我是不是强行去把人要出来?限制他人自由是犯法的。”

季立芳把证件收回袋子里,左手攥拳,仰头看看遮阳棚上的水花,过了一小会儿,转头说道,

“你知道蒲老仙住在哪儿?我去看一眼。”

老陈,“巴塔巷,门牌号我不知道,门口有棵大槐树,门头上写着明宿观,占地不小,有七八亩,听人说那道观有三百多年......”

季立芳嘴角一撇,“得了吧,宁绪建城也不过五十年,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道观有三百年历史,也亏有人敢吹这牛皮!”

.........

明宿观内,墙角过道,处处郁郁葱葱。

厅廊绵延,贯通一处处的小院和塔楼。

两男两女在一处凉亭内打牌,安休甫一个人提着一个木桶,拿着一块抹布擦拭着走廊中落座的长桥。

“叮铃铃,叮铃铃......”

风吹着一座塔楼四方的铃铛作响,埋头擦拭长桥灰尘的安休甫直起腰,盯着那檐下风铃有些出神。

人生如果是一场修行,是一场历练,是一场磨难,他觉的自己该圆满了,该苦尽甘来了。

可是他落入的是苦海,苦海无边,他一直找不到岸。

两年前,重伤垂死时候,被人控制进入一个只有死人能出入的地方——两仪阁刑堂。进入刑堂,遇到的就是这个修道圈子里顶尖的势力和顶级修道者。

这两年内,他见过仙人,见过神,他从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成长成函西一个没人敢惹的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