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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诚像是服下了一粒定心丸。他请教道:“您对这整件案子有什么看法吗?”

“很有意思,但是我不能说。”

这个回答让叶诚十分困惑——柳笑风虽然玩世不恭,但绝不是漠视生命的人。对方口中的“有意思”绝对不是指三十六条人命无辜枉死。而且“不能说”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暂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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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叶诚被自己吊足了胃口,一脸吃了苍蝇屎一样的表情柳笑风就乐道:“揭开真相是你的工作,不是吗?”

叶诚想想也是,柳笑风既然都答应协助自己了,为什么非要每件事都问出个所以然呢?谁还没点秘密?想通了这点,他又思维跳跃道:“对了,柳前辈,您听过白幸这个人吗?”刚问完,他就柳笑风的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白家大公子,虽然长相俊美,可惜自小体弱多病。不过他向来深居简出,你怎么知道的?”柳笑风的回答中,竟带着一些忌惮?!

不对吧?半只脚迈入绝顶的体弱多病?叶诚真的很想问问柳笑风是不是对“体弱多病”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可对方讳莫如深的样子又让他犹豫该不该继续问下去。他旁敲侧击道:“无意间听人提到过,这个白家很厉害吗?”

柳笑风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可知白圭?”

叶诚勉强能跟得上节奏,不确定地反问道:“前朝兵部尚书?”

柳笑风摆了下手:“不是,战国的那个。”

叶诚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那位白圭据说是鬼谷子的徒弟,名声虽不如范蠡响,但也被称为商圣,司马迁在货殖列传中亦称其为“治生祖”。经商成就自不必多言,提出的一套“人弃我取,人取我予”理念还挺有意思。

见叶诚面露恍然,柳笑风继续道:“看来你是知道了。说实话,要不是白家不做了。轮不到你们花叶两家。白家虽然不问世事多年,但人脉还是摆在那里的。最重要的是,他们是支持福王...”

这回叶诚像是慢了半拍,回过头来问道:“等等,你刚刚说‘大公子’?那白幸可有弟弟或者妹妹?”

柳笑风点头确认道:“是有个弟弟,叫白运。但这人的消息比他哥的还少,他哥偶尔还出来露露脸,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

对于柳笑风的这个回答,叶诚也早有预料——他心里是更倾向于有兄弟的。不然怎么解释自己见到的白幸跟柳笑风口中的白幸截然不同?这么说的话,宫里那位北镇抚使是白运?!

“白运,有习武吗?”叶诚本来想问他们两兄弟,但想到白幸的体弱多病,就改口单独问白运的事了。

“有的,我记得是有的,白家当初还请我过去教他轻功呢!”柳笑风说这话的时候,难掩眉目中的自得。但他很快又皱起眉头:“但后来好像是因为什么?听说是练什么功走火入魔了,自那以后就一直没有白运的消息了。唉,白老爷子也惨啊...”说到最后,口吻颇为唏嘘。

不知道为什么,叶诚突然心慌了一下,但很快就被琢玉心法驱散——那种感觉就像被素昧平生人吐了口口水。虽然不疼不痒,但心里总是别扭。

简单交谈了几句后,叶诚就领着赵逸去查看叶如萍伤势了。接着就是安顿赵逸,安顿完后叶诚就回屋消化柳笑风话中的线索了。

但很快那种心慌的感觉又袭来,搞得叶诚莫名有点烦躁。他灵机一动,戴上思字面。可戴上之后他的身子抖若筛糠!

并不是生病或者走火入魔,而是因为叶诚看到了一种极荒诞又恐怖的可能性——不论北镇抚使是白幸还是白运,白家一子在宫里是可以确定的。让自己的孩子在宫里没问题,但问题就是为什么白家要隐而不报此事?白家本就不是习武世家,所以他们应该不会有一般人眼中“不是江湖就是庙堂”的非黑即白才对...

为朝廷办事,就算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但也谈不上有辱门楣才对。这么说来就只有一种可能——有子入宫对于白家来说是丢人的事,所以他们才会秘而不宣!

朝廷,会不会是忌惮白家在商界的号召力,所以将那个健康的孩子当成了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