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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可是了,赶紧养好伤,最近不要碰水,以免留疤。”楚韵汐给她包扎好了伤口,抬头看到还有一堆人围在那里窃窃私语,不肯离开。

让捕快将人群驱散,楚韵汐进去交代了杜妈妈,让她跟楼里的人说一下,嘴巴严一点,不要往外乱说。

杜妈妈现在只求这件事不要影响到楼里的生意,就算楚韵汐不交代,她也不会说出去,如果让人知道楼里的姑娘是杀人凶手,谁还敢来凤来楼?

楚韵汐带着紫涵回了大理寺,萧慕北他们还没回来,她知道白雪的轻功不错,京兆府的那些人都追不上她,不过这次是黑木和萧慕北直接去追的,白雪应该跑不掉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萧慕北就将白雪抓了回来,她的鬓发有一丝乱,整个人还算淡然,楚韵汐问她,“你不是说没有打算逃避?为什么还要跑?”

白雪的眼睛望着远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悠悠的道:“我只是不甘心,没有杀完那些人渣,我想再争取点时间,做完我想做的事,之后要杀要剐,我都无怨无悔了。”

“为什么非要杀他们,为了这些人渣,搭上自己的命,值得吗?”楚韵汐实在想不明白。

白雪的目光终于回到了楚韵汐的身上,她惨然一笑,“王妃,你试过眼睁睁的看着养大自己的亲姐姐,拼死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但就因为一个男人的污言秽语,被所有的人指指点点,最终承受不住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楚韵汐无言以对,白雪的眼里闪动起了水光,接着道:“你试过看着姐姐死了之后,那个男人还脏话连篇的侮辱逝者吗?你试过守着姐姐冰冷的尸体,却看着那个男人继续花天酒地潇洒度日的那种恨吗?”

“所以,你就杀了那个男人?”

白雪突然笑了,“如果我能杀了他,或许我就不需要再杀这些人了,那个男人命太好,没等我长大去找他复仇,他就喝醉酒一头栽在河里淹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你为何还要再杀害无辜呢?”楚韵汐不明白。

白雪目光闪动,“自从姐姐死后,我活着的所有目的,都是为了杀了那个人为姐姐报仇,等我终于学成归来,那人却死了,我也曾想过要好好生活,可是我发现,我突然失去了方向,失去了活着的动力,直到有一次,我又听到有男人在污言秽语的侮辱姑娘,我突然就想要杀了他,特别想,我发现我又找到了目标,我不想再让这世上再出现类似我姐姐那样的悲剧了,于是我就开始到青楼里,观察这样的人,我想多杀几个,就是为这天下的女子多除去几个祸害,就会少一些女人受害,这些人实在该死,他们从不把女人当人看。”

楚韵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他的人也都不说话,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该说白雪傻,还是该说她正义,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做的这些事,总要受到律法的制裁的,哪怕她杀的都是可恨的人。

楚韵汐让人把白雪带回大牢,她又笑了,“王妃,我很佩服你,不过短短三天,就找到了我,既然如此,我就都跟你坦白了吧,凤来楼,已经是我待的第五个青楼了,我之前在大遂的各个地方都待过,在每个地方,我都会找五个这样的人,杀了之后就离开,官府从来没有找到过我,只有你,在五天内找到了我,不过,我不后悔,能够杀了这么多人渣,我已经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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