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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一场冲突的爆发,大秦宫廷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混乱。各方势力开始蠢蠢欲动,有的支持扶苏,认为他只是一时糊涂;有的则站在胡亥一边,希望能够在这场权力斗争中分得一杯羹。而嬴政,在盛怒之后,也开始冷静地思考如何应对这一局面,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否则大秦将会陷入一场无法挽回的危机之中。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嬴政加强了对宫廷的控制,他派出更多的侍卫在皇宫中巡逻,防止再有任何意外发生。同时,他也开始频繁地召见大臣,商议关于皇位继承和宫廷稳定的事宜。大臣们各抒己见,有的建议严惩扶苏,以儆效尤;有的则认为应该给扶苏一个机会,让他戴罪立功。嬴政在听取了大臣们的意见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而扶苏,在经历了与父皇的冲突之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思考着如何才能重新获得父皇的信任。他决定离开皇宫,前往边疆历练,希望能够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忠诚和能力。他向嬴政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嬴政在考虑了一番之后,最终同意了他的请求。

胡姬在病床上得知扶苏即将前往边疆的消息后,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但她也知道,这或许是扶苏唯一的出路。她在心中默默为扶苏祈祷,希望他能够平安归来。

胡姬在皇宫中,身体逐渐康复,但她的心灵却始终被伤痛所笼罩。她远离宫廷的纷争,在自己的宫殿中过着平静的生活。然而,她的平静只是表面现象,每当夜深人静时,她都会想起扶苏,想起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泪水便会浸湿她的枕头。

嬴政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后,身体和精神都大不如前。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有着各自的优缺点,而皇位的传承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在思考着如何建立一个更加完善的制度,以确保大秦的长治久安。他召集了众多谋士,商议制定新的律法和宫廷规矩,希望能够从根源上解决宫廷权力斗争的问题。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外,阳光炽热地烘烤着大地,似要将世间万物都融化在这无尽的热浪之中。李斯、冯去疾与蒙毅三位重臣,正欲踏入朝会大殿,却被一群宫人神色匆匆地拦住了去路。那为首的宫人尖着嗓子说道:“各位大人,陛下有召令,请随咱家来。”说罢,便引着三人匆匆而去。

龙案之前,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李斯等人站在那里,身姿略显局促,双手交叠在身前,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与疑惑,静静等候着嬴政的传唤。他们都听闻了近日皇宫中关于扶苏与胡姬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也知晓陛下因此事而心烦意乱,只是不知今日召他们前来所为何事。

嬴政高坐于龙椅之上,犹如一尊威严的神只。他缓缓睁开那双如虎般锐利的双眸,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李斯,沉声道:“各位爱卿,想必都有所耳闻宫中之事。今日,朕想听听爱卿谈谈最近扶苏的近况。”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斯微微抬起头,轻轻咳嗽了一声,似是在整理思绪,而后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道:“回陛下,秦王殿下每日在批阅奏折之后,都会前往长安县体察民情。他心怀百姓,所到之处,皆悉心问询民生之事,倒也颇有殿下的风范。”李斯的面容平静,眼神中透着一丝谨慎,试图用这些话来缓解大殿中紧张的气氛。

嬴政却瞪大了眼睛,那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李斯吞噬,怒喝道:“李斯,你在装糊涂!你当真不知朕所问何事?”他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大殿的梁柱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李斯心中一凛,赶忙避开嬴政那如刀般犀利的质问目光,微微侧身,缓缓说道:“陛下,微臣斗胆,就说我家的儿子李由吧。曾有一段时间,他行为乖张,竟以自己喜好男风为由逃避婚姻。当时微臣也是痛心疾首,可后来一想,孩子能好好活着,平平安安,便是最好。毕竟在成长的道路上,总会出现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我们做父亲的,或许应该多一些体谅,多一些包容。”李斯的语调平稳,但额头上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嬴政听了这话,猛地拍案而起,呵斥道:“事情没出现在你的身上,你自然说得轻巧!扶苏他身为皇子,竟做出这等有辱皇家之事,朕绝不能姑息!寡人已经准备让扶苏这个逆子前往苦寒之地,让他好好受受苦,也让他知晓自己的过错。”嬴政的脸色涨得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冯去疾一听,急忙上前一步,神色慌张地说道:“陛下,秦王去苦寒之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陛下还请三思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

嬴政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大声道:“好你个老东西,敢诅咒我的扶苏?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罚俸禄半年,蒙毅,你来执行!”他的手指指着冯去疾,微微颤抖着,那眼神仿佛要将冯去疾生吞活剥。

蒙毅在一旁赶忙陪笑道:“陛下,其实我们这些大臣早就不指望朝廷的俸禄了。秦王殿下平日对我们赏赐丰厚,那些财物便是十辈子都花不完。只是冯大人也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还请陛下恕罪。”蒙毅微微弯腰,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试图为冯去疾说情,缓解这剑拔弩张的局面。

嬴政余怒未消,他在龙案前来回踱步,龙袍随着他的步伐沙沙作响,好似汹涌波涛中的旗帜。他的眉头依旧紧锁,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失望与纠结:“朕本对扶苏寄予厚望,盼他能成大秦之贤君,可如今他却这般行事,叫朕如何是好?”

李斯见状,思索片刻后又进言:“陛下,秦王殿下年少气盛,或因一时糊涂才陷入此等纠葛。陛下若将他贬至苦寒之地,或可让其磨砺心性,反思己过。待他归来,说不定能痛改前非,更加成熟稳重,挑起大秦的重担。”李斯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他深知扶苏的才能,也希望能在这关键时刻保下这位储君人选。

冯去疾虽被呵斥,仍心有不甘地嘟囔:“陛下,那胡姬毕竟身份特殊,此事若处置不当,恐引宫廷内外非议,还望陛下从长计议。”他的声音虽低,但在这寂静的大殿中却清晰可闻。

嬴政停下脚步,手抚着胡须,陷入沉思。良久,他缓缓说道:“朕意已决,扶苏必须前往北疆。在那里,他可以跟随蒙恬将军历练,若能立下战功,尚可弥补过错;若依旧执迷不悟,哼!”说到此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

蒙毅心中一动,忙道:“陛下,北疆虽苦,但有蒙恬将军在,定能护秦王周全,且可教导殿下军事谋略与为人之道。此去或许真能成为秦王殿下成长之契机。”他希望通过强调北疆之行的益处,让嬴政的怒火稍减,也为扶苏争取更多的机会。

嬴政微微点头,坐回龙椅之上,神色稍缓:“但愿如此。朕也并非要苛责于他,只是想让他明白身为皇子的责任与担当,莫要被儿女情长绊住了脚步。”

此时,大殿外的阳光渐渐西斜,余晖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而这宫廷之中的风云变幻,却如同这光影一般,飘忽不定,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殿堂之内,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阳光艰难地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似是不忍惊扰这紧张的君臣对谈。冯去疾微微颤抖的手从怀中缓缓取出一份奏折,那奏折的纸张在他手中摩挲得略显褶皱,他弓着腰,迈着小碎步,神色间满是小心翼翼,仿佛捧着的不是奏折,而是稀世珍宝,轻声说道:“陛下,这是秦王开通西域通商和海上贸易的收入明细,请陛下阅览。”

嬴政原本威严冷峻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疲惫与不耐,听到这话,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呈上来。他展开奏折,目光快速扫过,那原本略显松弛的坐姿瞬间挺直,双眸圆睁,如铜铃一般,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案上的笔砚都微微跳起,发出一声巨响,喝道:“怎么这么多?大大超过寡人的猜测!”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与欣喜,眼神中光芒闪烁,犹如猎人发现了宝藏。

冯去疾见嬴政神色稍缓,悄悄松了口气,继续说道:“陛下,这皆是您口中的逆子的功劳。秦王殿下心怀大略,虽年轻却极具远见卓识,他不辞辛劳,多方谋划,才使得这通商之路得以开辟,财富如潮水般涌入大秦。”冯去疾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与敬佩,言语间满是对扶苏的赞誉。

嬴政重新坐回龙椅之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这样看来,朕的儿子扶苏不但无罪还是有功?”他的语调上扬,带着一丝疑惑与动摇,眼神中复杂的情绪交织,既有对扶苏犯错的不满,又有对其功绩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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