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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姚子恒在前头顶着,白白光吃不说话。姚母也明显察觉到了白白的变化,她更知道出了偏方的事情,亲家心里憋着火。

姚母想的是,回头她再哭哭儿子,儿子打小就心肠软,听她的,肯定站在她这一边,迟早的罢了。

白白想的却是:等恒哥走了,我不远不近婆婆。该尽的孝道一样不少,但是更多的,抱歉,做不到。

姚子恒这顿饭也吃的心事重重的,临走前,还悄么告诉白白,“别搭理我妈,她有什么叫你难受的,你就回爸妈他们那边待着。”

姚子恒说的是白白的娘家。

白白早就看开了,“放心吧恒哥,我会照顾家里的。”

说白了,姚子恒还是担心他母亲和她闹不愉快。

栾惟京这趟活儿回来,就能装修新房和内衣厂子了。他带着人赶往目的地时,温鱼还在补觉。

小冤种,则被他奶挡在了门外头。

“添添乖,今天你爷腰疼,地里还有点活儿没干完,你等会儿跟你四叔下地一趟。”

老儿子没轻没重的,说是肚子里的孩子闹腾,小娇娇儿媳妇没睡好,她是过来人,还能不知道咋回事?

“去,家里给你做有饭,你四叔等着呢。”

小老太把针往头皮上蹭了两下,接着缝小娃娃衣裳。

栾纵添还想给小后妈吃烤知了呢,小兜里还有一半,够分,应声后,小冤种提着小兜去了奶家。边走还边嘀咕,“往后再也不跟水叔玩儿了。”

次次叫他回不了家。

——

栾惟京二十多里外忙得热火朝天时,家里照旧。

姚子恒不在家,姚母也消停很多,白白的日子也轻巧。

就是某一天,小冤种偶然间从蒋五星的口中得知,他舅舅金旺不知道被谁套麻袋给打了,刚好差不多,就又被闷了黑棍,住在他家成天嗷嗷叫。

小冤种一听,立马热心肠道:“那你住我家!要不然你老睡不好,啥时候你舅舅走了,你再回去。”

这……这事儿跟鱼姐没有啥直接关系吧?

他等会儿告诉鱼姐,会不会挨揍?

小冤种心里没底,但是看着蒋五星的黑眼圈又于心不忍,“或者我知道个地方,他家暂时没人住,你可以在那里睡。”

哼,水叔反正家里没门,他叫朋友借宿几晚没关系吧?

蒋五星还是有分寸的,“不了,我没事,你这画还要学多久?”

小冤种每天都有人过来玩儿,他倒没啥感觉,“一直学呀!对了,你上高中不上?”

这话问出来,栾纵添就猜到了结果,“那个,我要不,你家要是不让你上了……”

蒋五星没有急着说话,高中的书本费、学杂费只多不少,他靠栾纵添的压岁钱,压根儿就不够。

可他如果提前让栾纵添给之后的,他家里会不会不同意?哪怕他知道,栾纵添真的没什么画画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