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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领导一下子就心里有数了,“那行,到时候只管叫俩孩子过来,这名儿已经算报上了,回头给他找个合适的班。”

栾惟京人都站起来要走了,到底想着儿子说的有几分道理,问了一嘴,“咱们是全部学生都住校,还是可以像初中一样,每天回家?”

高中比乡医院还远些,骑洋车都得十七八分钟,来回半个多小时。

校领导试探性问栾惟京,“孩子的意思是……”

学校宿舍其实挺紧张的,距离实在远的就住校,周边的学生,学校其实是提倡每天回家的。

栾惟京有活儿就得出去,孩子还太小,到时候搬到了新房那边儿,母亲不能一扭头就过去了,“倒也不是俩孩子的意思,是家里老母亲舍不得,非让我问问。”

出门在外,话不能说的太实在。

校领导又松了口气,“理解理解,头孙呢,老太太肯定心疼。刚巧咱们住的近,晌午想在学校里吃饭就在学校里吃,不想吃能回,都好说。”

校领导知道栾惟京,也看到他的洋车了,他就没多嘴考虑到时候咋来回。

他都还没洋车了,犯不着替人家操心。

道过谢,栾惟京赶趟儿,去了火车站。

要蒋五星当上门小女婿的史村长,已经跟他说了当年买走蒋五星长命锁的人基本信息。

他先把信物拿回来再说。

温家堡

被莫名其妙叫去大队开了个会,温家老大温遇青回家的路上都是飘飘然的。

“遇青,忙完啦?”

迎面走来的人打招呼,温遇青都反应慢半拍,“哎,哎。”

把技术人员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温遇青加快了脚步。

到家还没站稳脚跟,温遇青就说要去找小妹一趟。

葛秀勤到了嘴边的唠叨咽回去,转移目标开始数落俩儿子。

“成天在泥里打滚儿了还是咋?没见哪天你俩身上是干净的!往后衣裳自己洗吧!”

俩儿子没一个害怕她的,老大温振中拿着刚蒸的馍往外跑。老二温向党想去拿,被葛秀勤重重拍开了手,“吃吃吃,光知道吃!学校里就是这么教你的?”

老二去上学之后,葛秀勤有了很多自己的时间,她下地看心情,这点温遇青从来不勉强她。

可她就是个庄稼人,还是个种地的好手,温遇青一教她就会,有时候在家里躺着,她还嫌没意思,久而久之的,她居然看着地里那些东西变样,挺有成就感。

同时,她也体会到了温遇青的艰辛。

有时候她觉得她男人窝囊,但是该强硬的时候,他也是毫不手软的。

就好比有次在半路遇见她亲弟弟葛光辉,她都低头走了,谁知道葛光辉竟然主动上前喊了声‘姐’,温遇青瞪他一眼,那小子拔腿就跑了!

问急眼了,温遇青才说,他和栾惟京去皇子村揍过他,而且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