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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上开party,他怎么开的?”

“当然是把自己身体当会场,来的魂加他自己魂都是成员呗!”陈诗豪喝了口水,“别看老方年纪大,奔放起来咱们这些小年轻真不够看。人才啊!这事你问问那些会降神会问米的法师敢不敢?直接在身上开会!”

高锐目瞪口呆,门外一阵小风吹过,传来一阵汽车的喇叭声。

他的三观……别说碎了,这会儿已经彻底没有了!

陈诗豪自顾自地说:“老方其实是个搞学术的,搞学术的人求知欲都强。他有了这么个技能,可不得把原先没整明白的学术问题好好整整?于是乎,老方就把那些还没转世的一些早已亡故的大家、名流啊,在他身上欢聚一堂了。要不是进了阴司的事不能流传阳间,这么说吧,光老方现在掌握的学术资料和见识,拿到世界上闭着眼睛都能薅个诺贝尔奖,只是不能泄天机给外人。但他自己知道啊!求知欲得到了满足,这把老方给美的。”

高锐问道:“那他这病应该好了,干嘛还住精神病院呢?”

陈诗豪呵呵一笑:“身上开会你以为没坏处?那么多人来回切账号,老方也有几次差点意识崩溃了。所以原先一挺内向的人,有时候就会表现得较为亢奋。关键是他身上开会,自己美得要命,可把精神病院的大夫护士整傻了。一检查,生理和心理什么指标都正常;他自己一待着就开始出怪现象。一会儿‘为往圣继绝学’,一会儿‘横眉冷对千夫指’,一会儿说英文讲不能证伪不叫科学,一会儿还飚德语从相对论说到宇宙大爆炸。他们从政治历史讲到科学艺术,还时不时涉及敏感话题。关键是几个人腔调还不一样,还在互相争论。你就说你是大夫护士,蒙不蒙?一个有着精神病博士学位的大夫和他谈话,他身上另一个飚德语的老头声音比大夫的精神病分析说得还溜。陈主任要是不进去拉着,那博士都要发疯跳楼了。”

高锐听得都要疯了。

陈诗豪继续说:“反正是医院不认为他是正常的,当然老方自己也不打算出院。他说他后来发现,精神病患者的世界也挺有趣,精神病里也不乏有天才。和那些大家的灵魂的多次聚会,让他思路大开,反而腻味了正常人循规蹈矩的思维。索性他就在精神病院住下了,何况他的亢奋情况确实也得需要治疗。他家里人受不了啊!不知道怎么得到的消息,辗转找到了我们部门,派人过去一了解,好多事儿就清楚了。上头觉得老方是个人才,就让他进入了我们第二组。还想了个法子,让他在精神病院里弄了一台能上网的电脑。从此,老方就负责帮我们搜集和分析信息。”

“他在病房里还能搜集信息呀!”

“以老方现在的知识,这些都不是个事。古人都能运筹帷幄,何况他还有个电脑呢!只是他家那边还以为他精神病呢!但探视的时候,家人不觉得他疯,他就说他主要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家的谁的谁。后来我一了解,敢情是他那个海归的儿子找了个洋妞生了仨,他不想给带孩子。就这么着,三个孩子都有十岁了,都没见过爷爷。老方也不是一直闷屋里头,憋腻味了就变着法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散心够了再回去。刚才那电话就他让我打的,算好时间,把事儿说完,大夫就来了。你看怎么样?时间卡这么准,还有专车接。不服不行啊!”

高锐听得都傻了。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事,这样的人?

他掐了掐自己脸,确认自己不是做梦,又看了看陈诗豪。

“干嘛?”陈诗豪一脸疑问。

“听你说这些,我都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了。”

陈诗豪咧嘴一乐:“这刚哪儿到哪儿?不正常的事儿以后多着呢!我告诉你个事儿。我今天给你们单位打个了电话,又替你请了一个礼拜的假。”

高锐诧异道:“干嘛又请假?他们批了?”

“批了,”陈诗豪一脸不在乎地说,“我说是你表格,家里有事,申请的是请假期间一块工资都没有,他们立马就批了。”

“你干什么?”高锐急了,“我一周的钱全没了,我这个月还要给我妈买药寄回去呢!”

“别急别急,先拿着这个。”陈诗豪从抽屉里递出一沓钱,“这是两万块钱,算我雇你一周的工钱。怎么样?”

他来这么一出,高锐可懵住了。

高锐不解地问道:“你要雇我做什么?”

陈诗豪神秘地说:“和我一起去天泉县双槐村。”

“为什么要我去呢?”

“你现在刚会摆弄那照相机,但胆子估计还没那么大,鬼最会吓人,再给你搞出昨晚那么一出,估计你都吓得把照相机扔了。这次正好是个机会,带你练练手。”

“那为什么要去天泉县呢?”

陈诗豪正色说:“我最近得到了消息,是关于宋老爷子遇害的一些线索。本来我还顾及你的感受,不想和你多说,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告诉你吧!”

高锐诧异地问:“是什么事?”

“有迹象表明,宋老爷子之死与李远可能有关。”

“什么?李远,李董事长?”

“是的。就像你知道的,宋槐和那些达官贵人走得比较近,所以他认识李远也在情理中。我之前得到的消息有两条:第一,李远曾经找宋槐做过居家风水和祈福仪式;第二,李远有一位商场上的竞争对手王总,她的女儿中了邪,宋老爷子瞧了之后只是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有人证实,在王总向宋老爷子求助的那段时间,李远的秘书登门拜访了一次。就在刚才,老方又带给我一个消息:宋槐和他侄女遇害那晚,附近的一家小卖店的监控记录下了李远的太太出入宋槐居住的喽的影像。”

高锐蹙眉道:“你怀疑李远?”

陈诗豪肯定地说:“容不得我不怀疑。老方通过手段探知,警察最近找过李远太太问话,但她什么都不肯说,一口咬定她当晚离开时,宋槐和他侄女还活着,其余的事全都推给了律师。碍于李家的影响力,市局那边暂时没太进一步追问。”

“可这和天泉县有什么关系。”

“有个情况你绝对猜不到,陆显、蒋山、李远这三个商业大佬,以及那个王总。他们其实是同乡,都是天泉县双槐村走出去的。”

“他们认识?”

“一个村的,早年还搭伙混过,当然认识。可是他们现在呢?彼此装作不认识,这就有问题了。陆显、蒋山近来意外身故,而王总家也遇到了似乎是人布置的怪异之事。与李远来往的宋槐和他侄女被害,到过现场的你遇鬼袭击,与到过现场的你关系密切的高伟和小莉莫名身亡。而且你认识李远的儿子李恒,小莉和你是校友也认识他。这么说来,所有这些事,其实与李远或者说李家都有关联。”

高锐恍然大悟:“你早就怀疑李远了,所以昨天聚会就是因为查他才去的翔云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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