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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昭在铁片上写道:“抱歉,三号,无可奉告。”

“三号:看来我猜错了,因为墨者都不讲礼貌,是不会说抱歉的。我说对了吗?”

“六号:三号,你怎么好奇心那么重,总想弄清楚大家的真实身份。莫不是想在群里找对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三号:滚。”

“一号:睡觉,睡觉,都睡觉。”

公孙昭摇了摇头,将铁牌收了起来。

这块铁牌,是公孙昭的师父,也就是,上一代墨家矩子的遗物,被称为墨牌。

根据师父所说,墨牌一共有七块,会被大气运者所吸引。

公孙昭的师父,生前游历天下诸国,将其中六块墨牌,分别送给了六名大气运者,可惜第七个大气运者,他到死也没找到。

师父临死前,将公孙昭,和公孙昭的大师兄,叫到床前,问公孙昭,要矩子之位,还是要墨牌。

公孙昭当时想都没想,果断选了墨牌,并且在师父下葬后,第一时间带着墨牌,离开了墨家圣地。

不是因为公孙昭不想当矩子,而是因为他知道,大师兄其实是师父的私生子,自己要是选矩子之位,师父会带他一起走的。

经过公孙昭多年研究,非常确定,这墨牌,除了能当,跟其他持有者的聊天工具以外,基本跟一块儿普通的废铁,没有区别。

而且,师父还没把六个持有者的真实身份告诉自己。大家又都不愿意公开各自的身份。

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持有者,都在群里,尝试过各种试探拉扯,愣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身份,被成功套出来。

……

坐在小舟之上,往吴王军营方向赶路的白玉珠。

此时,正因为河面上,深夜萧瑟清冷,裹着虎皮地图,坐在船舱之中避着风。

白玉珠双手拖着下巴,满脸幸福的笑容,憧憬着,以后关于自己跟柴熙的日子。

第二天清晨,白玉珠才回到对岸。

柴熙一听来营帐里禀报的士兵说,那个有白眼病的女的,将九尧山的地图给带回来了,赶紧带着岳云和夏总兵,以及花千树、琵琶鬼姬,一起亲自出帐,迎接白玉珠。

“珠儿,你辛苦啦。地图呢?”

白玉珠将像地毯一样大的虎皮地图,在地上展开,笑着说道:“这就是啊。”

柴熙给琵琶鬼姬使了个眼色,琵琶鬼姬上前查看,突然脸色一变,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这地图……不是山寨聚义厅里的那张吗?白女侠,你是怎么把这张地图弄回来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白玉珠得意地扬了扬头。

柴熙一看琵琶鬼姬的反应,就知道这张地图是真的。

这上面,连栖凤岭山寨中,每一处哨卡,每一个了望台,都画得清清楚楚。对于攻占九尧山的价值太高了。

“珠儿,本王就知道,你一定会不辱使命的。这一夜都没睡吧?困不困?早上还没吃饭吧?饿不饿?”柴熙对着白玉珠殷勤地问道。

白玉珠顿时感觉自己这一夜的勤苦,都是值得的,满面春风地摇了摇头,对柴熙说:“王爷,妾身还有一个关于公孙昭的好消息,需要单独跟您说。”

“啊?”

柴熙一听,心头不禁一紧,生怕白玉珠是想要借机跟他亲热,他可不想跟白眼病贴贴。

“呃……珠儿,这里毕竟是军营。本王身为两军统帅,要考虑影响的。岳总兵和夏总兵,都是本王的心腹,任何军情,都不用对他俩保密。有什么好消息,本王带他俩一起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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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总兵和岳云,一听柴熙这么说,全都一阵感动,对着柴熙拱手作揖。

“好吧,此事非同小可,绝对不能让第五个人知道。”白玉珠说道。

四人来到营帐之内后,白玉珠将公孙昭,想要在山寨内,给柴熙的大军做内应的事儿,讲了一遍。

柴熙听完,兴奋地一拍手:“天助我也!”

“王爷,白女侠,根据属下所知,这个公孙昭,江湖上人称墨侠,当世英雄也,岂会不战而降?只怕是诈降!”岳云非常肯定地说道。

西山锐健营,在灵州驻军多年,一直都是将九尧山的水匪各种吊起来打的,要不是为了养寇自重,每年跟朝廷申请巨额的剿匪经费,黄三甲一发狠,就能把九尧山给踏平了。

但是,自从去年,这个公孙昭,接任了寨主之位,江湖上许多修炼者,都慕名去九尧山入了伙。西山锐健营跟九尧山的水匪对战,就再也没占过便宜。

“不是诈降,不然,公孙昭怎么会让我将地图给带回来?”白玉珠有些生气的语气,对岳云反问道。

柴熙冷静地思考了片刻,看向夏总兵:“你怎么看?”

“回禀王爷,末将觉得,真降诈降,一试便知。既然公孙昭说要当内奸,索性就让白女侠去通知公孙昭,让他下令,派山寨内的主战派,明晚来偷袭咱们,然后,咱们事先做好埋伏。”

“如果主战派来,则歼灭之,如果不来,则证明公孙昭是诈降!”

柴熙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对白玉珠说道:“珠儿,又得麻烦你去传信了。”

岳云这时,出言反对道:“王爷,属下以为不妥。公孙昭大概率是诈降。他让白女侠将地图带回来,就是为了取信于您。然而,再派白女侠前去试探,很有可能让公孙昭认为自己的计谋已被识破,对白女侠不利啊。”

“不会的!我相信公孙昭!他又不傻,他要是不投降,一定会被王爷一并剿灭的。”白玉珠瞪了岳云一眼。

“嘿嘿,珠儿说得对!你先去用早餐,然后饱饱的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再去给公孙昭送信。”柴熙宠溺的眼神,看着白玉珠笑道。

“嗯。妾身先告退啦。”说完,白玉珠便离开了营帐。

柴熙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语气降了许多温度:“岳总兵,作为一名校尉,将并肩作战的战友,看得很重要,这无可厚非。”

“但你现在,是个总兵了,手下从都尉到小兵,为了胜利,都可以当炮灰。这方面,你得跟夏总兵多学学,懂吗?”

岳云原本看到柴熙对白玉珠的称呼都变了,还以为柴熙是对白玉珠动了情。刚刚自己表现得很在乎白玉珠的安危,也是动了讨好未来福晋的心思。

听柴熙这样一说,岳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吓得赶紧扑通一下,双膝跪地,拱手说道:“末……末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