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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见他不知好歹,也就不上赶着去贴他的冷屁股,就在旁边看着。

我这个师叔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被那女鬼控制住,掐上了自己的脖子。

但是下一秒,他就用另外一只手捏诀画符,两指成剑,朝着自己的左胳膊挥了过去。

那女鬼被这剑诀的阳气所伤,当即就松开了师叔,然后又退回到了屋内,重新关上了门板。

可师叔是属于睚眦必报之人。

他可不会给这女鬼休息的时间。

他咬破指尖,用血在另一只手上画上火符,然后往那门板上用力的一拍。

下一秒,那门板就四分五裂了。

然而就在门板裂开的瞬间,那屋里突然飞出了一个陶瓷的罐子。

师叔躲闪不及,被那罐子砸到了头。

当时就见了血。

他脑袋被砸懵了,指尖上的阳气泄了,整个人没了法力,当时就躺在地上了。

我师父到底顾念着师兄弟之间的情分,也在旁边站不住了,赶紧过去扶起他,掏出手帕来,捂在了他的伤口上。

但就在这时,屋里突然飞出了一个铜制的烛台。

那烛台上的蜡烛被拔掉了,所以台尖上是一根尖锐的铜刺。

那铜刺直直的冲着师叔飞了过去。

惊恐之下,师叔就直接低下头,躲到了师父的身后。

而此时那个管事的还是比较有良心,在旁边及时的喊了一声小心。

师父也听到了后方传来的动静,于是顺势搂着师叔滚到一边,才躲过了那烛台的攻击。

虽说刚才师叔不是故意的,但是此时也有一点心虚,一直垂着眼睛,根本就不敢跟我师父对视。

我师父心里很气,对这个师弟已经完全失望,所以也就不愿意跟他计较。

等他把我师叔推开以后,就直接站到那房门之外,口中念咒,飞出几张符咒。

那些符咒飞进屋内,然后全部都在房梁下停住,像是被什么东西拦住了,然后贴在了上面。

瞬间,那房梁下就响起了炸鞭炮的声音。

原本师父还以为这厉鬼已经被他解决掉了。

但是当他看着那几张像是被打湿了似的符咒,心中突然产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就在他意识到他们上当了的时候,他的脖子,已经被一条粗制的麻绳给捆住了。

师父当时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他下意识的朝后伸手,想让师叔过来帮忙救他。

但师叔当时不知道是被吓破了胆子,还是有意的想让我师父吃瘪,竟然坐在地上,迟迟的没有动静。

师父当时心里哇凉哇凉的。

就在这时因为喉咙压迫,师父的牙齿咬上了舌头。

他想起师祖之前教过他的,关于舌尖血的作用。

于是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咬破舌尖,忍着剧痛,吸满一嘴的鲜血,然后尽数吐出。

师父当时还小,又是童子之身,这舌尖血的威力可想而知。

当脖子上的那条麻绳被吐出的舌尖血沾到,立刻就冒起了白烟。

并且在一阵颤抖挣扎过后,还是松开了师父。

师父当时摔倒在地上,因为缺氧,大脑昏昏沉沉的,看着就要昏睡过去。

而就在这迷茫的时刻,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头顶挂着一个穿着红衣散着黑发的女人。

那女人面庞被白色的脂粉涂得十分的苍白,但嘴角的胭脂却显得十分猩红。

他明明被绳子吊着,但此刻却仰着头,斜着眼,一脸的狞笑。

师父跟我说这段的时候,说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见那个女人的舌头,慢慢的从嘴里滑出来,然后越探越长,似乎马上就要沾到他的嘴巴了。

但就在这时一道熟悉且令人安心的声音出现了:妖孽,休想伤我徒儿!

师父用力的睁开眼向后看去,发现师祖此刻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只见师祖手起剑落,那女鬼狰狞的脸,便立刻从中间裂开了。

随着脸裂开的,还有那女鬼的身体。

师父当时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他见那身体一分为二就下意识的想要躲开,怕被那女鬼的尸体砸到。

但是那女鬼却并没有掉落,而是渐渐的化为了两团红雾,消散掉了。

随着那红雾消散掉,这房子里的温度也渐渐的上去了。

师父被师祖掰着嘴,往里面灌了一点蜂蜜水。

也不知道那蜂蜜水里面加了什么灵丹妙药,师父喝了几口之后,眼前的视线立刻就变得清明了。

等他理智回笼,这才发现,旁边师叔的脸上,赫然印着一个大大的红色的手印。

再然后师叔就被驱逐出师门了,并且从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没想到他竟然出国了,而且听到我刚刚叙述的那些细节,师叔应当也改好了。

从以前的争名夺利,可以弃人命于不顾。

到现在为了那几个零散的鬼魂不被打散,可以将刚猛非常的镇魂钉画成镇魂符。

看来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学就会。

师父问我有没有去找过师叔,我摇摇头,说连那大堂经理都不知道他的姓名,看来他也不希望再出人头地了。

闻言,师父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但终究也没再问了。

后面夜校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课程,所以我跟葛军晚上又开始去上课了。

但是报到的时候,我发现葛军还带了一个人来。

这个人就是葛军新交的对象:陈虹。

陈虹也是大院子弟,但是比葛军可要有出息多了。

人家是自己考上的医学院,现在已经在医院做助理医师了。

陈虹长得也好,整个人高挑又水灵。

因为出身好,胆子也大,跟人交往以及说话办事的时候干练潇洒。

由于他比我也大上几岁,所以我要跟他见面的时候也要叫一声虹姐。

我们头一回见面,葛军就直接拉着我们下饭店了。

还是上次那个私人开的小酒馆,一进去葛军就点了一桌子的菜,并且十分罕见的没要酒。

瞧着陈虹满意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应该是不喜欢葛军喝酒。

当着外人的面葛军也算是给面子,就真的没有要酒。

陈虹之前听葛军说了不少关于我的事情,所以一直问我关于道法这方面的东西。

我说你学医的原来也信这方面的东西吗?

陈虹当即点了点头,她说她在医院看见的怪事儿可不少。

有时候一些事情没办法用科学来解释,见的多了,她也就信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就放松下来,我指了指她放在桌子上的右手问她,我说你这手指头是怎么回事儿啊?

听我这么一问,葛军也立刻看了过来。

看完之后顿时就哎呦喂了一声,说你这是让门给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