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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早就预备了一乘小轿,这是有人要带姑娘回去过夜。

姑娘上小轿,还对随后出来的一个踉踉跄跄,喝多了的男人调笑:“你倒是快来呀,你行不行啊?”

“来了,我走着吹吹风,嗝……喝多了,我等会儿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这人就是白天抢了牧云钱的王兆龙,跑这儿逍遥来了。

姑娘上了小轿,哼着小曲儿前头走,王兆龙歪歪扭扭就跟在后头。

风一吹,酒劲儿上来了,更晕。

没几步来到一个偏僻处,黑灯瞎火的,王兆龙就和前面的小轿拉开了距离。

一想起等会儿要干的事,就更上头,正在脸红心跳的想着,突然背后就窜出一个人来!

王兆龙听到动静刚要回头,那人一棒子就朝他头顶上打来。

“咣!!!”

清脆而响亮,好头!

王兆龙一声都没来得及哼,翻了个白眼,缓缓的就倒了下去。

那个抡棒子的怕他还没死透,又砸了两棒,这才放放心心的蹲下去查看。

一探鼻息,不经打,没气了。

那人扯下脸上的一块破布,竟然是乞丐!

乞丐把王兆龙拖进了一个背静处,往他身上一摸,果然就摸到了腰间挂着的一袋钱。

那乞丐欣喜若狂,手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惊喜来的太大,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他解下袋子一掂,不对,不是说两百块吗?这也没那么多呀?掂着就几十块。

难道这小子在翠华楼就花了那么多钱。

不至于呀,镶金边的也不能那么贵。

他肯定是把其他的钱藏家里了,既然做都做了,这钱非得找到不可。

他也不是没怀疑过那孩子在骗他,但这两百块大洋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要是不搞清楚,他这辈子都都会觉得遗憾。

乞丐把搜出来的钱踹到怀里,贴身的地方。

这辈子没这种怀揣这么多钱的时候,这感觉贼好!

乞丐牛高马大的,他站起来一把抓住王兆龙的胸襟,就把他揪了起来。

一弯腰就将王兆龙扛在自己肩上,不能把他扔在这儿,要是被人发现了,那自己就白搭了。

乞丐扛着王兆龙就追着那一层小轿去的方向去了。

在镇子西头的一个破家庙旁边,就是王兆龙的家,两间破屋祖传下来的。

王兆龙祖上是阔过的,后来衰落了,子孙后代死的死,就只剩王兆龙一个人了。

留下的祖产也全被他败光了。就是两间破屋,原来是他们家的柴房,现在这成为他遮风避雨的地方。

乞丐和王兆龙抬头不见低头见人,他家住哪里,乞丐自然是知道的。

乞丐对包家镇上是非常熟悉的,哪里有个老鼠洞,哪一个洞里长什么样,耗子是公是母都知道。

乞丐扛着王兆龙一脚踢开他家虚掩的大门,进入院子里就把王兆龙给扔地上。

翠华楼的姑娘已经被送到这儿,抬轿子的人也走了,就她独自坐在屋里一脸嫌弃,这样的家还找女人。

刚听到外面有声音,她就刻薄的说:“瞧你这家里穷酸样,怎么不摔死你。”

她以为是王兆龙喝醉了酒,自己走不稳,摔跤了。

她站起来就走到门口来看,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个黑不溜秋的汉子,一股子的酸臭味扑鼻而来,这味道太上头了,险些喘不过气来。

这人怕是八辈子霉洗过澡了吧?

这人姑娘也认识,这不是街边的乞丐吗?

他天天躺翠华楼对面,里面的姑娘他是玩儿不起也摸不着,就只能躺那儿饱饱眼福。

所以翠华楼的姑娘,没有不认识他的。

“你干什么?”姑娘捂着鼻子喝问。

乞丐嘴一咧说:“王兆龙喝醉了,我把他扛回来,他说会给我钱,我进屋找找。”

说着就要从姑娘旁边挤进去。

那姑娘借着屋里的灯管一看地上趴着的王兆龙一看,只见他头歪向一边,头上破了个大窟窿,血哗啦哗啦直往外流,脑浆子都出来了。

这还能是活人吗?

一看王兆龙早就已经死透了,那姑娘被吓得一声尖叫,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